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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谷零和自創(?)男角偶像藝人橫山由里的短篇。最末赤安有。

*本故事原骨幹來自ゆり,本故事財產權為我們兩人共有。

 

The

Beautiful

World

Furuya Rei & Yokoyama Yuri ]

 

 

01

 

人生為什麼總是充滿著痛苦的事呢?

橫山由里站在醫院頂樓上,並不離最外面特別近,只是站在天台的某處吹得到風的位置。即將入春的風拍在臉頰上仍然是冰涼的溫度,他就站在那裡任風吹著。

又再度遭遇了挫折,身為一名還算是帶領著後輩的偶像,卻還是被命運的風給吹倒在地,無數次以為自己會就這樣放棄一切,逐漸找不到夢想的價值。說到底,夢想就是個無論原先如何崇高神聖,最後也會成為權力的把柄,被冠上價格後兜售的產物。這個產業本來就是這樣運作的。

橫山再清楚不過了。

 

        青年嘆了口氣,突然想往頂樓的邊緣走過去,看看下面的景色,於是他轉了個方向。接著那人的身影便映入眼中。

        那是個擁有褐色皮膚的金髮男子,不知道出了多麼嚴重的意外,肩膀披著披肩、腿上蓋著毯子,坐在輪椅上。只有他一個人。

        當他金色的睫毛搧動時,宛如整個日本的陽光都被他閃爍。就是那樣耀眼的男人。在他看上去尚仍年輕的臉龐上,那雙有著深沉卻又無比堅定的眼神的藍眼睛,深深打動了橫山。

        那時他忽然深信,這個世界上沒有比他更美麗的人了。

        他就這樣愣在男子咫尺之處,十足出神了好一會兒。

 

「不管發生了什麼,還是要活下去。」

 

在聽見這句話時,沒來由的,橫山的眼眶泛出淚水。

明明是這樣的自己,為什麼還會因為莫名其妙的難過而掉下眼淚呢?或許還能有這麼激烈的情緒,就表示對這個世界還抱持著希望吧。

「過來這裡嗎?」

那人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給了他一記溫和的微笑。

明明只是初次見面。

橫山走了過去,屈下膝蓋,在男人身前跪坐下來,將頭枕在對方腿上的毛毯,男子的體溫透過毯子印在他的臉頰上,將被風吹涼的淚水又溫暖了起來。他開始大哭,盡情地把他平時在繁忙的日程中無法宣洩的情緒都暴露在這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身上。

 

事後仔細回想,當時自己也還沒有表現出任何輕生的意圖。是那個男人先對他說了那樣的話,甚至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放任人倒在自己的腿上哭得亂七八糟,還安撫似的將手指梳過他的頭髮。

真是個奇怪的人呢。

他甚至連那名男子是誰、做什麼工作、為什麼受傷,包括那雙長在這麼可愛的人身上卻粗糙不已的手是過著怎樣的人生,都一無所知。

 

 

 

 

 

 

 

 

02

 

之後又在醫院的走廊碰見那個男人,他已經沒在用輪椅了,靠著柺杖支撐行走。看起來像是他部下的一群人在病房裡幫他收拾行李,那人就倚著外頭的牆低頭滑手機。

「啊。」像是發完了訊息,他收起手機後抬起頭來張望,和他對上視線後立刻認了出來。「你是那天在頂樓的……

「是的……您要出院了嗎?」橫山想起那天自己的失態,感到格外不好意思面對這個人。

「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金髮男人笑著說,「得回去工作才行。」

這時,房間裡的下屬叫了聲「降谷先生」,將他喚進房裡簽屬文件。

「降谷先生,這是公傷單,請您過目後簽名確認。」戴著眼鏡的男人準備好紙筆遞給他。

看他們每個人都西裝革履,無論站立或走動都挺直腰桿,散發出來的氣質不太像是普通上班族,正氣凜然的模樣像是軍人?或者警職人員?

一邊猜想著對方的工作,橫山依然站在他的病房門口,降谷處理完公文後走出來有些驚訝他還站在那裡。

 

「雖然現在才問這個問題好像遲了些,不過你是橫山由里吧?」降谷溫和的笑著問他。「其實我看過你的演出。在電視上。」

這讓橫山感到更丟人了。

「是、是的。沒想到您會看過我出演的節目,那天在頂樓失禮了,不好意思。」褐髮青年真摯地低下頭來道歉。

「不會不會,我當時去那裡透透氣,看到你的狀態好像不是很好,擅自說了像是開導的話,現在想來也有點害臊。」降谷哈哈笑道,「可能是職業病吧,忍不住會想幫助人。算是有點多管閒事了,抱歉。」

「職業病是指?降谷先生是從事怎樣的工作呢?」

「我是警察。」他說,稍稍壓低了聲音。「公家警察。」

聽到這個答案,橫山驚了一下。公家警察,指的是公安吧?

「那樣的話,工作應該很辛苦吧……還很危險,所以才會……」橫山不由得看了一眼他的腳傷。

「啊啊,這傷沒事的。也別把我們的工作想得太危險了,大部份時候也不會經常受重傷的,這只是意外而已。」降谷要他安心下來似的,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反倒是橫山先生,當藝人很累吧,要一直維持正面的形象帶給社會大眾希望,壓力很大呢。」

啊,又想掉眼淚了。

        「是啊。這麼說來,也許我們都是為了別人的希望而努力的人吧。」

 

        那天後來,降谷待下屬整理完後續後就離開了醫院。橫山內心很清楚,自己以後大概不會再有機會和他相遇了。

        臨走前,降谷對他說,「剛才還沒說完。你的演出很棒,你是個可以帶給人們力量的人,雖然不知道你受到了怎樣的打擊才必須接受住院治療,但希望你能好起來,回不回舞台也罷,只要做好你想要成為的自己就很厲害了。我是這麼想的。」

        橫山一路走來,從少年時期,做了快十年的偶像。一路上不乏有不斷給他鼓勵的粉絲,在簽售會上緊緊握著他的手、告訴他要繼續加油的人,每一年每一年越來越多,那些他可能連臉都記不清的女孩子,不斷告訴他「你一定可以做得到」,還有自己疼愛的後輩們,也時常這樣的崇拜他。

        但橫山從未從誰那裡被真正鼓舞,況且,降谷甚至一句加油也沒有說,只是說出了——他想,也許是對方自己的生存方式——就輕易的將他從支離破碎的境地中拯救出來。

 

        那就是將整個日本扛在肩上的人吧。

        受到比他更沉重的壓力,將國家的責任背在自己身上,得到民眾和政府的信賴,同時也被屬下所崇拜,以及那些橫山甚至不知道還有什麼的高壓工作內容,面對著這些,還有這個並不時時刻刻都令人感到值得保護、總是在露出醜陋的一面的世界——即使面對著這些,依然會笑著義無反顧投身而入的人,到底是多麼強大又美麗的存在啊。

        看著那人離開的背影,橫山竟感到自己好像又能重新露出笑容了。

 

        對這個擁有這麼好的一個人的世界。

 

 

 

 

 

 

 

 

 

About HE

 

        「聽風見說你今天出院前和一個陌生男人說了很多話?」

        赤井秀一在電話那頭抽著菸,讓語氣聽起來不要這麼像嫉妒的怨婦。

        「蛤?他怎麼會跟你說?」降谷零皺起眉頭,「還有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赤井秀一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連普通民眾的醋也要吃。」

        「你還沒回答我。所以他是誰?」

        「沒有誰啊,就是在醫院偶然認識的人,是日本的藝人啦,好像是因為憂鬱症才住院的。我就鼓勵了他。」

        赤井哼了一聲,「原來你是這樣的角色啊,零。」

        降谷零聽了這句語氣也不善了起來,「我本來就是會關心人的人好嗎。」

        「是是,我們零是個很能拯救人的好孩子喔,對方一定會被你感動的。」

……赤井秀一,你是不是回美國太久,忘記跟我打架是什麼感覺了?」

        赤井沉聲笑了,「是啊,我很想念。所以我下個禮拜會去日本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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